克鲁尔·费德国王

国王克鲁尔:上帝保佑国王

在King Krule的《FADER》封面故事中,艾米丽·弗里德兰德问道:阿奇·马歇尔准备好成为摇滚皇室了吗?

摄影师基尼木
2014年2月11日

摘自杂志:发行902014年2月/ 3月

晚上10点,阿奇·马歇尔(archie Marshall)离开伦敦,开始为期两周的北美巡演,这是他休假的最后一天。他在自己的卧室里,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光芒,对他打开的一扇“逻辑”(Logic)窗口的摇摇欲坠的打击乐凹槽进行了微调。房间里弥漫着大麻的烟雾,不知道他在这里坐了多久,迷彩夹克的兜帽拉到头上,为他刚出生的同父异母的弟弟拼凑了一首“摇篮曲休息室混音曲”。马歇尔,又名克鲁尔国王,在下周飞往纽约之前有很多事情要做——包括在Stereolab鼓手安迪·拉姆齐(Andy ramsay)的录音室录制整整几天——但不知怎的,在没完没了的排练、拍摄和与朋友康纳(他半醉半醉地坐在床边)闲逛之间,他挤出时间去看望了一下他父亲家的新成员。

“我一直在想,他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马歇尔在描述自己抱着新生儿的经历时说。这段即兴创作的诗歌——爱讽刺的马歇尔喜欢在闲聊中穿插这段诗——很容易成为他2013年首张专辑中一首另类爵士摇滚歌曲的歌词。《月亮下6英尺。这是一张充满了违反直觉的和弦进程和文字游戏的唱片,如此早熟的痛苦,几乎和他那嘶哑的、异常低沉的声音一样令人吃惊。再加上他标志性的红发、瘦削的脸颊和钢铁般的蓝眼睛,这种独特的元素组合吸引了许多比马歇尔年长得多的人,其中可能包括纽约的天才经纪人莱特曼柯南去年,年仅19岁的他在美国的深夜秀上首次亮相。

这些天,当马歇尔不在路上的时候,他一直住在伦敦南部东达利奇区的母亲家里,并在那里录音。这是一个安静的住宅区,到处是雾蒙蒙、蜿蜒曲折的街道和低矮的两户住宅,从他父亲在佩克姆的公寓乘公共汽车只有很短的路程(他们在马歇尔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这个地方似乎更适合小学生和徘徊在花园的猫,而不是年轻的歌手/词曲作者,但自从他的母亲去年秋天搬出去和新男友住在一起后,他决定利用这个自由的地方,从他的第一套成人公寓搬到他长大的房子的主卧室。

他在这里住了几个月后,这个空间让人想起了青春期的梦想场景:你的父母鼓励你的艺术创作,而不一定要求你在完成后清理。床上摇摇晃晃地放着一个装满烟灰缸的烟灰缸,地板上乱七八糟地放着快餐外卖盒、空烟盒、报纸、书籍和各种各样的音乐器材,其中最显眼的是一个涂满涂鸦的MIDI键盘和一个单簧管,它危险地靠近一个沾有番茄酱的盘子。“我喜欢这里,”马歇尔边说边磨大麻。“我可以在床上打拍子。我可以光着身子打节拍。我可以在马桶上敲节拍。我可以在浴缸里打节拍。”当马歇尔说话的时候,听起来常常像是在说唱——他在尽情享受自己声音的音色和弹性,拉长元音,试验给定音节的重读方式。有时候,很难判断他是在把单词串在一起传递信息,还是仅仅为了它们的审美价值。

在录音中,马歇尔用一种臃肿的、工人阶级的鼻音演唱,带有南伦敦街头的口音。他可以用足够可怕的力量把它推出来,让你想要逃跑和躲藏,但当他把它缠绕在一条线上时,女孩,我被你打得遍体鳞伤就像他在2010年以“动物园小子”(Zoo Kid)的名字发行的单曲《Out Getting肋骨》(Out Getting Ribs)中所唱的那样,巨大的尺寸让他听起来像是拥有一颗巨大而可爱的心,尽管这颗心一直在破碎。现在,很难想象还有其他来自英国的摇滚艺术家的音乐听起来如此独特和奇怪。就像所有在他这个年纪的孩子一样,他有很多的业余项目,每一个项目都是他不断变化的、探索性的癖好的证明(他是DJ JD Sports的器乐嘻哈,他是Edgar the Beatmaker的说唱歌手)。但在千禧一代的音乐世界里,品味似乎随着集体时代精神的风向而变化,马歇尔仍然是一个固定的实体,奇怪的是,除了他自己,他对任何过去的音乐参考点都无动于衷。

大多数是家庭聚会。当谈到他家庭生活的人际关系细节时,马歇尔可能有些谨慎,但似乎他们很亲密(至少在他母亲那边),而且他来自一个悠久而自豪的艺术家世家:“我的祖母是雕塑家,我的祖父是画家,我的另一个祖父是艺术家,我的祖母有点像艺术家,我的曾祖母差不多是艺术家,摄影师……”在他成长的家庭里,餐桌上方挂着费拉·库蒂(Fela Kuti)的画像,他说他的母亲总是“从世界各地敲出屎来”。作为一名专业的丝网印刷工,她过去的工作包括为PM Dawn的“Set Adrift on Memory Bliss”制作视频的服装设计,她在楼下的后屋制作了所有King Krule的商品。他说,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的房子接待了不少通宵的配音和雷鬼音乐狂热者,虽然他的父亲通常是更严格的家长,但他让马歇尔接触了“很多好的摇滚和很多好的歌曲创作。”不同寻常的是,马歇尔的童年偶像是Lounge Lizards乐队的约翰·卢里(John Lurie),他在技术上要求很高,将爵士和后朋克结构结合在一起,为King Krule的声音提供了某种蓝图。

“我可以在床上打拍子。我可以光着身子打节拍。我可以在马桶上敲节拍。我可以在浴缸里打节拍。”

马歇尔8岁时创作了他的第一首歌,11岁时录制了他的第一首歌,当时他的父亲是英国广播公司电视台的艺术总监,他送给他一张八轨唱片。他的音乐第一次引起音乐界的注意是在他16岁的时候,当时斗牛士唱片公司True Panther Sounds的创始人迪恩·拜恩(Dean Bein)偶然在网上看到了Zoo Kid的音乐,并把它传给了伦敦厂牌House Anxiety的人(马歇尔随后与True Panther和XL签约)。然而,与马歇尔谈论他的职业生涯轨迹,会让人觉得,在此之前,他一直默默无闻地辛勤工作了很长时间,就在这个房子里,用一台墨西哥电视广播机、一个雅马哈键盘和一个小小的坦格伍德练习放大器拼凑出他的声音,它的混响旋钮永远设在10档。“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幸运。”

上学对马歇尔来说很困难。从13岁左右开始,他几乎拒绝离开,他更喜欢呆在家里画画和做音乐,这是他在成年后顽固的独立思想的最初迹象。他的父母想给他请个家教,然后把他送到两个教育中心,这些中心是为那些被太多学校开除的孩子们准备的。根据克鲁尔国王的档案《卫报》在美国,他接受了各种精神疾病的检查,甚至在社会服务机构威胁他的父母如果不让他上学就会坐牢之后,他仍然拒绝上学。马歇尔告诉我:“每天早上,我都要起床去。”“我不在乎。我不想去。“你得走了!”“我不在乎!”我不想去。这就是我的心态。不是说,去他妈的体制,而是说,去他妈的这个。”

最终,14岁的马歇尔改变了主意。他申请了英国高等教育学院(BRIT School)的入学资格,这是一所由政府资助的高选择性中学,为有才华的年轻创意人士提供免费的学术和职业培训,阿黛尔(Adele)和艾米·怀恩豪斯(Amy Winehouse)都是该校的毕业生。除了跟着一位吉他老师学了六个月,他的教学方法包括学习弹奏吉米·亨德里克斯剧本里的每首歌之外,马歇尔在试镜时没有接受过一点正式的音乐训练。“理论上,我并不是一个真正的音乐家,”马歇尔说。“我不能对他们说,‘我是一级吉他手,让我进去吧。’所以我必须为他们演奏一首歌,这是我写的一首歌,叫做《维纳斯的蝴蝶》,这是一首非常好的歌。”马歇尔仅凭这个数字就能进去。

当我来到记录路(Record Road)一扇没有任何标志的门前时,一股刺骨的初冬湿气已经开始弥漫。记录路是该市柏蒙德(Bermondsey)社区的一个混凝土仓库建筑群,没有灯光。在里面,Stereolab的安迪·拉姆齐(Andy ramsay)——一个身材魁梧的独立摇滚元老,穿着匡威运动鞋,头发花白——正在主持一个巨大的录音台,而King Krule的现场成员詹姆斯·威尔逊(James Wilson)则在一段悠长、悠长的爵士乐器上即兴演奏低音线。扩音器里播放着马歇尔低沉、嘶哑的声音,他反复地、近乎哀怨地对着一个他称之为“女孩”的无名女子说话。但现在,他只是坐在控制室的椅子上,俯身在记事本上,画着一些看不见的东西。最后,他让我看了一眼他的作品。这是一个戴着围巾和帽子的女孩的肖像,来自Facebook上的一张照片,他一直在用iPhone参考这张照片:“生日快乐,哈利。万博手机网页登陆你出生在一个寒冷的月份。”

拉姆齐和威尔逊对他们的拍摄很满意,他们转向了另一条轨道;马歇尔继续作画,不加干涉地主持会议。这一次,它是一首更快的歌,在猛烈的滚动、沉重的鼓声和参差不齐的吉他声中达到高潮。就像鼓手乔治·贝斯和吉他手杰克·托威尔——他们都是马歇尔在英国音乐学院的同学——一样,贝斯手是一位受过音乐学院训练的爵士音乐家。他的棕色大发髻在某种程度上与这个背景有关,你可以从他即兴演奏的方式中听到,他在复杂的和声中蜿蜒而行。然而,在一段特别难的段落中,威尔逊似乎不知道该以哪个音符结束。他要求拉姆齐把球分开,在指板上来回走了几次,但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马歇尔消失在追踪室里,拿着一把吉他回来。现在,乐队指挥和贝斯手都在努力确定这个难以捉摸的音符,在拨动了一段时间后,马歇尔似乎确定这不是高G就是低G。威尔逊弹这个音的时候听起来不太对,虽然,当拉姆齐最终介入解决这个问题时,他的专业直觉促使他先试着给马歇尔的吉他调音。事实证明,马歇尔是对的,只是他没有意识到他的吉他走调了。“这个音,”拉姆齐有些疲惫地说,是一个“A升——一个低的A升”。

在录音室里,像这样的意外是很常见的,看着马歇尔和他的乐队成员一起录音,你会发现他的音乐在多大程度上取决于他自己盲目但精明的直觉。他在高中时从未深入研究过音乐理论——事实上,当他开始准备A-Levels考试时,他已经把注意力从音乐转向了历史和绘画——但你永远无法从他的歌曲创作中看出这一点,他的歌曲创作几乎是非常复杂的。他说:“和弦有很多是相同的,有很多是合成的,有很多是不存在的,也有很多是存在的。”King Krule的音乐也充满了不可预测的节奏变化,比如在他2012年的单曲《Rock Bottom》中反复出现的非常震撼的转折,他将在其中唱到这样一句话看着我陷入耻辱之后,这首歌陷入了后朋克的疯狂,就好像最后一个含混的词在某种程度上撕裂了这首歌的基础。

《月亮下6英尺马歇尔说,这部电影大致是基于“一个关于一个女孩的糟糕故事”——马歇尔的一个单相思的浪漫爱好,自始至终都被称为“蓝色”。听这张专辑的感觉就像坐上了他变幻不定的情绪的令人晕头转向的过山车,在温柔与愤怒、浮夸与脆弱、帝王般的豪言壮语与一个确信自己的年轻人的绝望之间无休止地穿梭会靠失业救济金过活吗。他的态度和情绪就像不时躲着他的缪斯女神一样变幻无常,这让这张专辑看起来不过是对青春期压抑、荷尔蒙紊乱的高潮和低谷的一种表达;与此同时,它也创造了一个任何曾经是青少年的人都能认同的记录。

因此,在他职业生涯的这个阶段,很难判断马歇尔是一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成年人,还是一个不幸但非常有天赋的少年,一个喜怒无常、与世隔绝的神童。在演播室的某一时刻,马歇尔的经理、事实上的24小时私人助理西奥·拉利奇(Theo laliki)激动得喘不过气来,从背包里掏出笔记本电脑,就像一个带着礼物来的圣诞老人。“好吧,阿奇,你现在自豪地拥有了一把Wurlitzer,”他说,并在YouTube上为这把价值1000美元的乐器打开了一段广告视频。他说,这把乐器将于下个月到达,正好赶上国王克鲁(King Krule)在东亚和澳大利亚的连续巡演。后来,在观看《蜥蜴之州》(Lizard State)一段拍摄精良的黑白视频的粗糙剪辑时——这是拉利奇今天带进演播室的另一个惊喜,为了这个视频,他不得不在城市里搜寻两只现实生活中的变色龙——马歇尔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他的新古董风琴和它温暖、环绕的音调。他说:“我发誓,只要我得到一台Wurlitzer,我就把它炸了,再也不出家门了。”

录音室结束后,我们挤进鼓手乔治·巴斯(George Bass)的车,飞到新十字的一家酒吧,马歇尔在英国学校(BRIT School)的朋友们正在那里庆祝哈利的生日。当他站在后面的院子里——穿着迷彩夹克,戴着一顶宽大的、蓬松的飞行员帽,几乎没有人认出他来——我不禁想到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孩子,和一群看起来有点预科的青少年在他周围调情和抽烟。只有马歇尔在那里被记者观察,虽然他同意让我进去喝一两杯,但他整晚都保持着距离,从一群同学跳到另一群同学,就像一场戏的主角试图消失在风景中。

那天晚上之后,我报道这个故事的努力变得困难起来。我在伦敦的第三天,马歇尔独自躲在录音室里。我原计划当天下午在东德维奇采访马歇尔的哥哥和母亲,但在最后一刻落空了,对马歇尔的面对面采访也被无限期推迟了。在与XL的rodaih McDonald偶然会面之后《月亮下6英尺和King Krule 2011年的同名EP,我问laliki Marshall是否愿意陪我去nunhead的户外观景台,这是一个秘密的,隐藏的地方,可以看到这座城市的美丽景色,据McDonald说,Marshall曾经在那里写过很多歌。“那应该是水库,”拉利奇在短信中回答,“但他现在讨厌去那里。”

一种深刻的、精神上的痛苦幽灵笼罩在马歇尔的作品中,但很难让他谈论他的挣扎与激励他创作的歌词是如何重叠的,即使这些歌词有时感觉像是一个升华版的青少年为了引起注意而哭泣。当我终于坐下来和他进行一次正式的采访时——那是在乐队在新十字区的练习场地排练的中间一小时的休息时间里——他的回答在隐晦和残酷的诚实之间走了一条微妙的、甚至是自觉的神秘路线。解释背后的故事绰号Beatmaker埃德加,比如,他说随便,几乎没礼貌地的时候,“(他)失去了他,走了出来,有点像,茫然的几天,并开始阅读有关英国撒克逊人位国王…”,当我问他谈论的职业挑战他认为是独一无二的一代,我感觉到从他给我的回答,在某种程度上,他说的是:“很多孩子会沮丧,男人。被诊断为躁狂抑郁症,呆在他们的床上,永远不离开。但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保持自己的创造力总是好的。如果你不能做什么,那就专心于你的艺术,不管什么手艺。”

音乐对马歇尔来说确实起到了治疗的作用。根据最近克鲁尔国王的故事我很在杂志上,他的青春期早期都在“进出精神病院和精神病学”中度过。《月亮下6英尺在“Cementality”这首歌中,他考虑跳楼,并恳求自己的大脑这么做让我去吧但很可能是遵循他早期呆在家里写歌的本能,比任何事情或任何人都更能帮助他平静内心的风暴。

不过,当我直截了当地问他个人面临过哪些挑战时,马歇尔沉默不语:“你知道,挑战无处不在,但都不大。”“我就是喜欢当音乐家,伙计。爱玩。所以我想我很高兴——对我所拥有的一切感到非常高兴。”虽然这种简单直接的热情让他得到了童年梦想的工作,但他对我的逃避暴露了一个年轻人,他很难适应成人音乐事业的日常责任——这可能需要他做一些他可能没有心情做的事情,并以他不想暴露的方式暴露自己,一个说“去他妈的”并不总是一个选择的人。

两周后,马歇尔来到纽约,参加King Krule有史以来最盛大的演出——在东村机构韦伯斯特大厅(Webster Hall),门票已售罄。下午两点,在城市的边远地区Far Rockaway区,一小群管理人员和FADER杂志的工作人员聚集在一起,为这本杂志拍摄封面照片。球队刚刚结束比赛,马歇尔回到停着的货车旁,一边生气地咕哝着,一边把他一直穿着的正装衬衫揉成一团,把它甩到车顶上。“这和音乐有什么关系?”他一边说,一边在人行道上踱来踱去,他那红润、布满雀斑的脸气得绷紧了。“如果你想写音乐,今晚就出来看演出吧。这是我做过的最糟糕的事。如此愚蠢,如此虚伪。这是我做过的最假的事。”马歇尔多年来一直在接受采访和拍摄照片,但他似乎没有心情被说服。 When we arrive back in the city, I receive a text from his publicist informing me that nobody—not journalists, not publicists, not even the people from King Krule’s label—is allowed backstage with Marshall that night.

然而,8小时后,当满座的人群鱼贯而入韦伯斯特大厅(Webster Hall)深紫色的中心时,你很难分辨出演出前的马歇尔和在海滩上发脾气的马歇尔。在楼上的阁楼阳台上,他的朋友们在纽约说唱团体Ratking演出了一场摇滚、雷鬼风格的开场,他在一团大麻烟雾中从后台走了出来,对着他认识的诗句在空中挥舞着手臂,摆姿势和伙伴们用iPhone拍照。有一次,我看到他和一个漂亮女孩靠在阳台上,笑着指着人群中的各种人。马歇尔显然是在他的环境中,安静地对着醉醺醺、奉承的贵宾人群发号施令,1500人在楼下等待他的出现。

不过,真的,没有什么地方比马歇尔最终登上舞台时更自在了,吉他在他的脖子上摇摆,穿着宽肩西装外套,让埃尔维斯·科斯特洛(Elvis Costello)成为棱角优雅之王的那种西装外套,显得衣冠楚楚。他所有的乐队成员也都穿着灰色的运动上衣,从他俯身对着麦克风向观众致意的那一刻起——“你好,纽约”——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经典的表演技巧。在夜晚的某个时刻,他们让半个房间的人随着《蜥蜴之州》(Lizard State)的快速崩溃上下摆动,这时歌曲突然嘎然而止,鼓手伸手让一只飞离的铙钹静音。房间里爆发出一阵嘘声和掌声,马歇尔把手伸到地上,拿起一瓶水,慢慢地喝了几口。就在你以为他要开始下一首歌的时候,乐队跳回到《蜥蜴之州》(Lizard State),做最后一个激动人心的副歌。

观众们为这位艺人的表演而欣喜若狂,很难避免这样一种感觉:尽管他的歌词坦率得令人痛苦,但马歇尔是那种喜欢让他的崇拜者保持警惕的艺术家。我回想起我在伦敦追他的那个星期,我想起了我试图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那一刻,我告诉他,我曾试图去参观努黑德·马歇尔秘密的少年常去的水库。在我们采访之前消磨时间的时候,我跳上了一辆去那个社区的公共汽车,沿着一条狭窄的、没有标记的小路一路走到那里——一部分是因为我听说那里的景色非常好,另一部分是因为我相信这个地方会有一些关于他的线索。后来,我向马歇尔讲述了那次令人毛骨悚然的经历:在日落时分,我沿着那条小路从一座小山走到一片树林里,我的手机没电了,光线也很快消失了——最后,我怎么也没能找到一条穿过铁栅栏的路——你必须越过铁栅栏才能看到水库。马歇尔困惑地说,他过去常常从栅栏上的一个洞里爬过去,但最近他不再去那里了,因为太多潮人发现了这个地方。相反,这些天,他去了一个不同的地方,离他母亲的房子不远。“这比水库好,”他说。“水库的景色很美,但我旁边的那个——我能看到整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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